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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职-翔张】『恶邻』(三)几天不见,甚是想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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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标题废,溜了溜了
#过渡章,ooc前的黑暗

三.几天不见,甚是想念

距离那次惨痛的拔牙已经过去了几天之久,孙翔的牙早该不疼了。然而,有种糟心的事情叫,后遗症。孙翔好端端这么一人,每当闭上眼,却总会感到一道柳叶刀般的目光穿透了他——的牙,与此同时,他的伤口仿佛又开始隐隐作痛。

孙翔说不出为什么拔个牙就给自己留下了这么严重的心理阴影,也就道不明为什么当自己再偶遇张新杰的时候,较之气愤还多了一些别样的情绪......更离奇的是,上次孙翔在大街上碰上张新杰,正要打招呼呢,结果人家朝自己看了一眼,居然掉头就走——如果没看错的话,做的还是匀加速运动。

这都叫什么事啊!

其实张新杰还真没想那么多,这就是个下意识的反应。他这辈子第一次在工作时出错,这受害者还得抬头不见低头见——丢人啊!

然而孙翔不仅是个想不通的人,还是个坐不住的主儿。趁着“带薪休假”还没结束,他又轻车熟路地去了霸图,美其名曰“复查”,顺便还在门口西点铺买些点心带了去。

“哎哟,韩大夫!”孙翔一进门就看见了某位黑面神,十分自来熟地打了个招呼。不得不说,孙翔虽然遇事少根筋,但这在某些时候也能算是个优点。比方说,当时面对韩文清的怂样早就从他脑海中删档了,现在他本着“一回生二回熟”的理念,恨不得马上和对方哥俩好。

韩文清是来找前台核对一些业务,不想刚好碰上了这号人物。他一边朝对方点头一边暗自思索。上次孙翔来诊所,他多少明白了孙翔和张新杰以前就认识,但两人交流时的态度又不太寻常。作为张新杰从医学院起的师兄兼好友,韩文清对这位师弟可以说是相当了解,虽然对方只是淡淡地解释了句“邻居,有点摩擦”,但他还是不免多了个心眼。而后来张新杰破天荒的出错,才让他真正留意起孙翔。那天捂着牙就悲愤地跑了,今天却提着点心上门来,看这架势......也不像来寻仇啊?以老韩多年的识人经验,也没弄明白对方是什么路子。

“你......”韩文清稍作考虑,正想问对方有何贵干,结果孙翔自己就说开了。

“哎,是这样的,我那天不是上你们这拔牙了么,结果回去好像有点后遗症——”

“后遗症?”韩文清的眉头皱了一下。

“是啊,我拔了牙的地方老是疼,而且我一闭上眼睛老看见张大夫拿着钳子在我面前晃啊晃......”

这都是什么玩意!前半句还好,听到后半句,韩文清基本可以确定对方是来找茬的了。

“于是我就吃不香睡不好工作还没有灵感,多影响生活质量啊,这不就来找张大夫咨询一下嘛。”

果然要指明找张大夫?韩文清觉得张新杰这次可能真的碰上了个麻烦。

“张大夫现在不在,我可以先帮你做个检查。”

“哦。”孙翔眼中的失望一闪而过。

韩文清随即对孙翔拔牙的创口处做了检查,结果是恢复良好,正常得不能再正常了。“啊?这不可能啊!”孙翔脸上的惊讶却也不似作伪。韩文清刚想出于人道主义安抚一下患者,就听见孙翔继续道:“那我这是什么情况?哦,对对,心理阴影,肯定是心理阴影。”

韩文清突然就懒得再说什么了。

老韩感到有些头疼——就算检查出来没毛病,这位仁兄还是不依不饶地要等张新杰回来。他也没有把病人赶走的道理,只好由着孙翔一直坐在大厅的候诊座上。此时已临近诊所的午休时间,病人挺少,医生们陆陆续续从诊室里走出来。

“咦,你不就是——” 孙翔正打着游戏,突然听见头顶传来个有点耳熟的声音。一抬头,原来是上次见到的那位扎着小辫的医生。

“嗨,你好,我是孙翔。”

“啊,对,想起来了!”张佳乐一拍脑袋,“你在我们这里还是小有名气的。”也许是休息时间快到了,张佳乐不再刻意维持医生的姿态,倒显出表里如一的率性。

什么叫小有名气?孙翔感到一头雾水。“难道是我那天惨叫得所有人都听见了?”想到这里,他不由老脸一红。

张佳乐见孙翔再次造访,心头的疑问比老韩只多不少。张佳乐虽然看上去年轻,严格来说也算是张新杰的师兄了,只不过两人本科时不同校,是在读研时才认识的。韩文清,张新杰,张佳乐,还有另一位与张佳乐同届的林敬言,是诊所的核心合伙人,也是生活中的好友。正是因为他清楚张新杰的交际圈和他那精确到生不出变数的生活,所以才对这位不速之客更加好奇,不,也许用“八卦”来形容更加贴切。

不巧张佳乐同志也是个自来熟,一来二去就和孙翔聊上了。当他听孙翔说了跟张新杰那些事情的来龙去脉,琢磨琢磨也便明白了大概,并且越听越觉得好笑。

“哈哈哈哈哈哈哈......不行了让我缓一缓......你怎么能这么倒霉呢哈哈哈哈哈哈哈......还有,哎,我的天,张新杰同志在你心中是有多妖魔化啊......”张佳乐不仅被孙翔的二逼事迹感动,更加为他塑造出的那个颠覆想象的“张新杰”所震惊。冷漠,毒舌,记仇,还有,对睡眠有着疯狂的的执念。张佳乐在脑海中总结出几个关键词,自己都憋不住笑了。

“兄弟,你是不是和新杰有误会啊——哦,不过,他对睡眠有疯狂的执念倒是真的,你最好不要在这事情上惹他。”张佳乐同情地拍了拍孙翔的肩膀。

于是话题瞬间跑偏到了张新杰那个精准到吓人的作息表上。要不说张佳乐直率呢,也不管只和孙翔见过两回,只觉得和这个倒霉兄弟投缘,一聊得兴起,唰唰唰就把张新杰的底细交代出去了。一说起张新杰的“鬼见愁”作息表,张佳乐一副如数家珍的表情,话头如开闸洪水收都收不回来:从6点整起床到23点整睡觉,中间几点休息,几点锻炼,几点阅读都记得清清楚楚,连睡前一杯300毫升的牛奶都给交代了。

张佳乐一口气说完,满意地欣赏了一下孙翔愣住的表情,又用一副过来人的口气说道:“啧,精确到分啊,感到恐惧了吗?”

孙翔赞同地不住点头,细想又觉得张佳乐的吓人程度也是够呛。“我的老天,你怎么记住的啊!”

张佳乐的脸上浮现出复杂的神色,说道:“你最好还是别有机会记住比较好。”他一点也不想回忆学生时代时在错误的时间打电话给张新杰的下场以及饭局一超时张新杰立马潇洒走人留他们几个赔笑解释的惨痛经历。

孙翔不免有些好奇,问道:“那为什么他今早没来上班?”

张佳乐这次顿住了好一会儿。事实上,他确实知道张新杰去哪了,但这涉及到他特殊的家事。朋友真正介怀的事,他也不便多言,于是便斟酌了一下用词,简单概括道:“他父母从国外回来,他去接机了。”

话音刚落,诊所的门就开了,只见张新杰提着公文包走了进来。

“哎,你没有和.....他们吃饭?”张佳乐问道。

张新杰摇摇头,眼神仿佛被针刺般有一瞬闪烁。

“我说,张大夫,你父母大老远地回来看你,怎么也该好好团聚一下吧。”孙翔完全忽略了张佳乐对自己使的眼色,不假思索地便说了出来。

“没有必要。”还是一如既往没有温度的声音,只是这次似乎比往日更加凉薄。

张新杰方才的话下意识便脱口,他自己也略一发怔,转头才看见孙翔无比真诚地看着自己,满脸的慈悲为怀的好言相劝。“你——” 张新杰突然气结。这位......朋友,这几天见面的次数好像有点多啊?

“哎张大夫,别走啊,我等你半天了哪!”

“中午十二点整,午休时间到。有什么事的话下午两点三十再来吧。”张新杰向墙上的挂钟抬了抬下巴。孙翔眼神跟去,恰好看见那该死的时针和分针完美重合。

然而孙翔是那么容易打发的吗?真是太低估他了。

“那你这算是下班了呗。行,那我也不是病人了,就是你邻居、熟人、朋友......朋友一起吃个饭总行了吧?”孙翔一句话就把他们的关系接连上了几个台阶,并不知道自己在某人心里还停留在“麻烦”这一档次。

“我不和别人吃饭。”张新杰实话实说。

“那就为本帅哥破个例呗......哎你别老是绷着脸啊,多难受。”孙翔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看着张新杰紧绷的表情就觉得难受,尤其是今天。他此时此刻早就忘了两人之间的尴尬,只是忽然感到面前的人气压低得快下雨了,还强撑着一副淡漠的姿态,心里很不是滋味。

不得不说,孙翔大大的情商终于在逆境中被迫上线了,然而打开方式依旧吊诡得很——

“唉多大点事嘛,没有什么不是一顿饭不能解决的,实在不行......我可以带你去猫咪咖啡馆。我昨天才找到一间,猫治百病啊,真的!”

猫,咪,咖,啡,馆......张新杰只是略微脑补了一下那个场面,就觉得全身的汗毛都要离体而去了。但他不想承认的是,就算这个家伙提出的点子糟糕透顶,他还是在一瞬间被打动了。好像,很久没有人约自己吃饭了吧?这当然不能怪别人,毕竟是自己一次又一次地拒绝了他们。可在很多年以前,自己也是这样被拒绝,一次又一次地,最后干脆就再也不愿鼓起勇气,甚至学会了用遭到的冷淡对待别人的好。什么时候自己已经变成了这幅模样?然而多年如此,习惯早已深入骨髓,像如影随形的枷锁......纷乱的思绪冲击着向来条理分明的意识,几乎到了失控的边缘。张新杰闭上眼,试图将它们从脑海中清理出去。

“喂,你真的不愿意跟我吃饭?”恼人的声音再次出现在耳畔,话音里夹杂了一丝失望。

张新杰蓦地睁开眼,目光渐渐聚焦上孙翔的眼睛。

“愿意。”他说。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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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见了吗,新杰说,他,愿,意!!

溜了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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